第2章 郡主不开心(1 / 1)

“想清楚了吗?拖得越久,你我可都没有好下场。”

进门的正是敬北安,他径直走进卧房,在他身后的婆子们战战兢兢站在院里,等候发落。

霏霏郡主抬起脚就要踢他,被敬北安闪身避过去。

“你老实点,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。”敬北安解下郡主嘴里的布,用力掐住她的面颊,“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别自找苦吃。”

霏霏郡主扭头摆脱钳制,没有高声叫嚷,只是抬起手让敬北安解开她手上的锁链。

“这就是你说的‘咱们是一伙的’?”

“小心驶得万年船。”敬北安掏出钥匙,霏霏郡主立刻伸手去夺,前者手举高,接着将钥匙抛了出去。

霏霏郡主眼睁睁地看着钥匙落进一人高的大花瓶里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“卑鄙无耻的小人!”霏霏郡主抬脚往敬北安的膝盖踹去,“这跟说好的不一样!”

“京城的局势,也与殿下说的不一样。”敬北安环顾一圈,目光落在半开着的窗户上,“冷静点,别疯疯癫癫的,你要是能管好自己的嘴,我又何必拘着你。”

“冷静你个头!”霏霏郡主狠狠打了敬北安一拳,“我等得,孩子等得吗?”

敬北安没有理会霏霏郡主的怒气,他走到窗前,扶着窗棱若有所思。

“窗户为什么是开着的?”

“你问我我问鬼去啊?”

敬北安微微皱眉,他打开窗户向外看去,那里是一片黑暗,只有风吹拂竹林的簌簌声响。

秋暄早跑了。

敬北安的声音传来的那一刻,她拔腿就跑。

墙角堆着几块青砖,她借力翻了出去,一口气就逃回了自己的住处,连头都不敢回半次。

她的住处倒是一切风平浪静,甘棠守着屋门等着她。

“折梅姐姐回来以后隔着窗看了一会儿。”甘棠帮秋暄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,“我没吱声,她就走了。”

秋暄点点头,抓起桌上的茶壶,喝了一口冷茶,方才冷静下来。

“您夜里出门还瞒着我。”甘棠撅着嘴巴埋怨道。

“万一我被逮到,你还能推说不知道。”秋暄摸了摸甘棠的头。

老夫人不允许府中的下人欺负秋暄,亦不会容忍侯府的仆从协助秋暄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。

“就是把我撵去庄子上我也不怕,”甘棠收拾好脏衣服藏进换洗的衣料里。

“不会的,”秋暄轻声道,“我可舍不得你走。”

窗户上映出巡夜的人影,秋暄示意甘棠噤声,自己赶紧躺回床上。

床帘挡出一个狭小静谧的空间,秋暄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,她松开手,被她捂得发烫的匕首落在被褥里。

怎么会这样。

秋暄揉着僵硬的手指。

“假的……敬北安……”

可府中上下为何没有人揭穿他。

手指的痛感让秋暄头脑清醒,真是个愚蠢的问题,在侯府呆了三年,把她的脑子都关没了。

三娘子告诉过秋暄,老夫人在大儿子死了以后,找巫祝算了一卦,之后她从旁支过继了一个孩子,给孩子取名敬北安,继承老侯爷的爵位。

老夫人对新儿子十分冷淡,敬北安也很快就去了军营,侯府里真正见过他的人本就不多。

至于老夫人,她的眼睛这些年愈来愈不好使,也许她已经彻底看不见了。

“她和长公主都被骗了……”

难道是敬北安许给了她侯夫人之位,她才愿意嫁入侯府?

秋暄倒不觉得一个战功赫赫的郡主会看得上侯府女主人这个身份。

总不能是看上敬北安这个人了吧,那也不必嫁进来呀。

或者郡主说的话是假的呢?

一晚上秋暄辗转反侧,连梦里都是敬北安与郡主说着辨不清真假的话。

翌日醒来,她忧愁地发现,自己左手手心有一块擦伤,想来是昨晚翻墙的时候剐蹭的。

秋暄还没来得及处理好伤口,外头就来人报信,三娘子过来了。

“你今日起得倒是迟了。”

敬幼贞看着头都没梳好的秋暄笑道。

“你醒得这般早是为何?”

秋暄在她的注视下泰然自若地梳妆打扮。

“话本子太好看了,我一夜没睡。”敬幼贞伸了个懒腰,险些与端着水盆进来的侍女碰到。

秋暄笑着看了她一眼:“读完了?”

“还早呢,”敬幼贞帮侍女把水盆归位,“恐怕我成亲之前是看不完了。”说着她叹了口气,“成亲以后也就没工夫看了。”

“怎么会呢。”

“看看你不就知道。”敬幼贞正色道,“你还不用奉养公婆养育孩子呢,每日都有这么多事情做。”接着她又叹了口气,“你看你现在又多了个头疼的事。”

秋暄没有言语,只是抬手拒绝折梅递来的红玉簪子,选了她平日戴的檀木簪。

“要是我出嫁了,以后家里连个和你同仇敌忾的人都没有。”敬幼贞把玩着桌上的香球:“我想着,咱们俩这么熟了,我怎么也应该帮你去敲打敲打那位,免得你挨欺负。”

“你想去看看郡主长什么样?”

“正是啊,都说她漂亮呀。啊,不是不是,我是去帮你出气。”

秋暄放下手中的梳篦。

“也好。”

*

“好什么好,你一个要出嫁的姑娘,不去准备嫁妆,倒管起兄长房里的事了?”

老夫人手中的筷子拍在筷枕上,吓得敬幼贞打了个激灵,但她很快凑到老夫人身边,撒娇卖痴:“母亲,孩儿就是好奇郡主长什么样子嘛。”

“郡主身体不适,别去打扰她,滚去做你的事。”

原来敬北安是用了这个理由,秋暄思忖该不该把昨晚的事告诉老夫人。

敬幼贞给秋暄使了几个眼色,全都飞给了瞎子。老夫人又重重地咳了两声,她便像听见猫叫的耗子般逃了出去。

秋暄接过侍女手中的茶碗,双手俸给老夫人。

“今日这茶淡了些,”老夫人抿了一口茶水,就随手递给侍女,“也好,这几日凉一阵热一阵的,闹得人烦躁得很,喝点淡茶也能静静心。”

说话间,老夫人突然抓住秋暄的左手,翻开她的手掌,粗糙的手指磨着秋暄掌心的伤口又渗出了血。

“丫头昨晚去哪儿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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